作者:周愚

 
四月十日我在微信上剛推出舉辦《疫情時期的媽媽》的徵文活動,馬上得到廣泛響應,短短十幾天,就收到了三十多篇佳作!孩子們用愛心把非常時期依舊忙碌的媽媽寫出來畫出來,以此作為獻給媽媽的母親節禮物,讀來令人感動。徵文得到很多家長特別是華夏中文學校蔡懿校長和老師們的積極支持,也藉此機會向大家表示感謝,並祝疫情時期的所有媽媽母親節快樂!
五月的母親節,我們為大家刊登了蕭培斯的《陳振威醫生和助養媽媽的故事》(第41頁),作者講了一個美國媽媽和中國兒子幾十年來的感人故事。
本期封面人物是年輕醫師胡亦秋博士。他十七歲從歐洲來美讀高中,從聽不懂老師用英文講的課,用了一年半時間,以全額獎學金考上大學生物系,四年後又是全額獎學金考上醫學院。來美十年,一路奮進,如今已經成為當地頗有口碑的開業醫師。疫情期間亦秋堅持戰鬥在第一線,每天都接觸很多新冠感染病人,還把家裡寄給他的口罩全部送給前來就診的病患,他的醫德醫術感動了多少前來就診的人們。請閱讀郭俊麗撰寫的封面故事《天道酬勤,人道酬善——訪年輕的西醫和自然醫學博士胡亦秋》(第13頁)。
每週一期的《華人週末》四月份正式停刊,成功轉型至新媒體!在此向《華人週末》的眾多讀者和廣告商友們致以衷心的感謝,感謝你們十多年來對我們的報紙的支持關愛。記得2007年我曾經讀過一份雜誌總編的卷首語,大標題就叫《報紙死了》!他解釋了為何由他主編的報紙轉變為雜誌的原因,其中最主要的一條就是互聯網的發展。那時候,我還沒有深刻意識到互聯網的衝擊,把他稱為第一聲“狼來了”的呼喊。此刻,我切實感到了這次“狼真的來了”!面對互聯網特別是移動互聯網的衝擊,報紙面臨的前景確實極不樂觀。特別是這次全球發生的疫情,更使得報紙雪上加霜。也因此,每週五發行的《華人週末》,自2004年10月創刊的以來,報道最新社區新聞近16年,已經圓滿完成了她的歷史使命,水到渠成地交到了微信公眾號“聖地呀GO”和華人網站手中。請相信未來的《華人》傳媒,將會更及時更全面地報道華人和主流社區的新聞,更好地豐富人們的精神生活。
最後稍微多說兩句。四月十五日中午,我正開著車,接到一位女人的電話,劈頭蓋臉一頓責罵加警告:說我拿了很多錢,說我大公宣,說我不懂“初心”等等,一連串質問帶髒字,最後說什麼我來美國三十多年,你做了什麼壞事我都知道,你等著吧!我創辦華人雜誌十九年,百分百獨立經營,“非政治性非宗教性”是我的辦刊原則。我歡迎善意的批評,但像這種無理謾罵和威脅,還真不能容忍。在此敬告這位不敢留下姓名的女讀者,如果以後再接到你(或任何人)這樣極具攻擊性的電話,或者任何形式的騷擾,我一定會訴諸法律,保護自己和雜誌的安全和名譽! 
同,但也有許多是我們完全不懂,甚至覺得可笑的,現我大致做一個歸納,分敘如下:
第一是我們完全看不懂的“天書”,如“面白”的中文意思是“有趣”;“八百屋”是“蔬菜店”;“床屋”不是賣床的,是“理髮店”;“切手”是“郵票”;“手紙”是“書信”;“怪我”是“受傷”:“心中”是“男女殉情”;“無理心中”是“一方不願的強逼殉情”。所以說,如果你有位日本女朋友,她向你要“手紙”的話,不要以為她是上廁所沒有衛生紙,而是要你寫情書給她;如果她向你說“心中”,更不要以為是她的心中有你,而是要和你一起第二種是看來像中文,意義卻不同於中文,如“覺悟”譯成中文是“決心”,“依賴”是“拜託”,“留守”恰恰與中文相反,意思竟是“外出”;但“留守番”卻又改正了上面的錯誤,意思是“值班的人”。所以如果我“決心外出,拜託你值班”,日文就是“覺悟留守,依賴留守番”。
此外還有一個很“面白”的名詞,就是前面我說過的“汽車”,它的意思卻是“火車”,而汽車他們則叫做“自動車”。有一次我“糗”一位日本朋友,說他們把“汽車”這個字用錯了,沒想到他卻反而說是中國人錯了,他說唐朝時候世界上既沒有汽車也沒有火車,所以這兩個詞他們不是向中國人學的。他又說火車用蒸汽機,所以叫汽車,汽車用內燃機,怎能叫汽車,而日本比中國先有火車和汽車,當然也比中國先有“汽車”這個名詞,是我們學他們學錯了。我一時竟被他駁得啞口無言,算他狠!
第三種是與中文的字意雖相同,但不是顛三倒四,就是發音不對。如“平和”、“暗黑”、“熱發”,只要把它倒過來,就成了百分之百的中文;又如“殘酷”、“滯在”,他們則把“酷”和“滯”分別發成了“告”和“帶”的音,那些被派到大唐來的留學生,倒是都學到了我們中“字寬唸一半”的要領。我也把這幾個例子說給那個用“汽車”向我耍狠的日本朋友聽,這回他再也狠不起來了。
第四種是看到了它,也許可以猜得到是什麽意思,但又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意思。多年前台北上映過兩部日本電影,一部的片名是《大江戶五人男》,意思是”東京的五個太保”,“江戶”是“東京”,“五人男”是“五個太保”或“五個流氓”。洛杉磯有一家連瑣日本料理快餐店名叫”江戶子”,意思是“東京人”,發音為“Edoko”。
另一部很有名的,片名很奇特的電影是三船敏郎主演的《座頭市與用心棒》。當時台北把它譯為《盲劍俠與大鏢客》,如按字面直譯,則是“盲人與保鑣”。 “座頭”是“盲人”(“市”是盲人的名字) ,“用心棒”是”保鑣”。
最後一種,是日本人自作聰明,把中文精分細解。如“聲音”這個名詞,他們把”聲”專用於動物所發,人類發出的則是“音”,所以“沒有聲音的人”這句“名言”,在日本是不能成立的。
在台北時,有一次我接待一位初次訪華的日本友人,他看到台北街頭有那麼多“牙科診所”和“公用電話”大感驚訝,原來日本人將“牙”與“齒”又細分了,動物的是“牙”,人類的是“齒”。而“公用電話”則是只有公事時才能用,私事是不能用的,我們所稱的“公用電話”,在日本叫做“公眾電話”。以上兩點,經我向他解釋後,二人均不禁啞然失笑。
我現在在美國,經常踫到百貨公司或超級市場“On sale”,意思是大減價。日本當然也有大減價,他們寫作“大賣出”,“今天大減價”則是“本日大賣出”。日文橫寫是由左至右,但如按我們中文由右至左(近年始改為由左至右,但仍有少數傳統書寫,仍維持由右至左) ,就變成“出賣大日本”了。
讀者看了這篇文章,如果認為很“面白”,給一個“讚”的話,那我為了感謝,就會向你行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禮,再說一聲“阿里阿多,哥宰姨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