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表明：带状疱疹疫苗可以将患痴呆症的风险降低20%

【《华人》传媒 2025年8月8日】威尔士一项不同寻常的公共卫生政策可能提供了迄今为止最有力证据，表明疫苗可降低患痴呆症的风险。由斯坦福大学医学院牵头的一项新研究中，研究人员分析了威尔士老年人的健康记录，发现接种带状疱疹疫苗的人在未来七年内患痴呆症的风险比未接种疫苗的人低20%。

这项令人瞩目的研究成果于4月2日发表在《自然》杂志上，支持了这样一种新兴理论：影响神经系统的病毒可能增加患痴呆症的风险。如果这一发现得到进一步证实，新研究结果表明，预防痴呆症的干预措施已近在咫尺。

带状疱疹是一种由水痘-带状疱疹病毒（varicella-zoster）引起的病毒性感染，会引发疼痛性皮疹。该病毒与引起水痘的病毒相同。人在童年时期感染水痘后，病毒会终身潜伏于神经细胞中。在年长者或免疫系统较弱的人群中，潜伏的病毒可能重新激活并引发带状疱疹。

痴呆症影响全球超过5500万人，每年估计新增1000万例。数十年的痴呆症研究主要集中于阿尔茨海默病患者脑内斑块和神经纤维缠结的积累，而阿尔茨海默病是痴呆症最常见的形式。但由于预防和治疗方面缺乏突破，一些研究人员正在探索其他途径——包括某些病毒感染的作用。

自然实验

但两年前，研究团队注意到威尔士在推广带状疱疹疫苗时出现了一个幸运的“自然实验”，似乎避开了偏倚。当时使用的疫苗含有减毒活病毒，即病毒的弱化形式。

该疫苗接种计划于2013年9月1日启动，规定在该日期年满79岁的人群可在一年内接种疫苗。（年满78岁的人群次年可接种一年，依此类推。）2013年9月1日年满80岁及以上的人群则无缘接种——他们将永远无法获得接种资格。

这些规则旨在合理分配有限的疫苗供应，同时也意味着79岁和80岁人群之间微小的年龄差异，决定了谁能获得疫苗接种资格。通过比较2013年9月1日前后刚满80岁的人群，研究人员能够孤立分析疫苗接种资格对结果的影响。

这些情况在该国的健康记录中有着详细的记录，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进行随机对照试验就能达到的随机对照试验效果。

研究人员分析了超过28万名71至88岁老年人的健康记录，这些人在疫苗接种计划开始时均未患有痴呆症。他们将分析重点放在了接近疫苗接种资格门槛的群体上——比较了在接种计划开始前一周满80岁的人与在接种计划开始后一周满80岁的人。

对痴呆症的保护作用

在接下来的七年中，研究人员比较了在年龄上最接近、且符合或不符合接种条件人群的健康结果。通过考虑实际接种率——符合条件的人群中约有一半接种了疫苗，而不符合条件的人群几乎无人接种——他们能够推算出接种疫苗的效果。

正如预期的那样，疫苗在七年期间将带状疱疹的发病率降低了约 37%，与该疫苗临床试验中的结果相似。（这种减毒活疫苗的有效性会随时间下降。）

“无论用哪种方式分析数据，这种强烈的保护信号都存在。”

到 2020 年，这批人已 86 岁和 87 岁，其中每八位老年人中就有一人被诊断出患有痴呆症。但接种带状疱疹疫苗的人患痴呆症的可能性比未接种者低 20%。

科学家们从各个方面寻找可能影响痴呆风险的其他因素，但发现两组人群在各项特征上几乎没有差别。例如，符合条件和不符合条件的人受教育程度并无差异。符合条件的人也并非更容易接种其他疫苗或接受其他预防性治疗，也没有更少被诊断出糖尿病、心脏病或癌症等常见疾病。

唯一的区别是痴呆症诊断率的下降。

女性反应更强

研究的另一项发现是，女性在预防痴呆症方面的保护效果比男性明显得多。例如，女性在接种疫苗后平均具有更高的抗体反应，且带状疱疹在女性中比男性更常见。

目前仍不清楚该疫苗是否是通过整体激活免疫系统、专门减少病毒再激活，或是通过其他机制来预防痴呆症。

也不知道一种更新版本的疫苗（它只含病毒的某些蛋白质，在预防带状疱疹方面更有效）是否会有相似甚至更好的预防痴呆效果。

在过去两年里，研究团队已经在包括英格兰、澳大利亚、新西兰和加拿大在内的其他国家的健康记录中复制了威尔士的研究结果，这些国家也有类似的疫苗推广模式。

计划开展随机对照试验

研究团队目前的目标是进行一项大型随机对照试验，以提供最有力的因果关系证据。参与者将被随机分配接种减毒活疫苗或安慰剂注射。

而且这样的试验可能不需要很长时间就能看到结果。在威尔士的数据图中，符合条件和不符合条件人群的痴呆症发病率曲线大约在一年半后就开始分化。

该研究获得了 Phil & Penny Knight 脑韧性计划、美国国家老龄化研究所（资助号 R01AG084535）、美国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资助号 DP2AI171011）以及 Chan Zuckerberg Biohub 的资金支持。

(来源： Stanford Medic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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