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传媒编辑 王惠豫 2024年11月21日】对于被毒蛇咬伤受害者来说，抗蛇毒血清至关重要，但是价格非常昂贵。一名圣地亚哥幼儿被响尾蛇咬伤后，医生使用了的抗蛇毒血清才挽救了他的生命。但是医药费高达近30万美元，其中抗蛇毒血清价格 20多万美元。

今年春天，刚过完 2 岁生日几天，布里格兰·普费弗 (Brigland Pfeffer) 正在圣地亚哥家中的后院与兄弟姐妹玩耍。

布里格兰发出一声响，从石头火坑跑出来，握着他的右手，这时他的母亲林赛·普费弗 (Lindsay Pfeffer) 就在几英尺外。她刚注意到布里格兰的拇指和食指之间有一小块血迹，大儿子就喊道：“蛇！”

母亲说：“我看到一条小响尾蛇盘在火坑边。”

林赛拨打了 911，一辆救护车将布里格兰送往Escondido帕洛玛医疗中心（Palomar Medical Center）。

当他们赶到时，男孩的情况很糟糕。他的手肿得发紫。

抗蛇毒血清是一种抗体疗法，可以抑制某些毒素，通过静脉注射直接注入血液。但急诊室工作人员很难插入静脉。男孩母亲说：“房间里有那么多人试图从他的头、脖子、脚、手臂等各个部位找到静脉。”

由于仍然无法开始注射抗蛇毒血清，医生尝试激烈的措施。治疗奏效了。医疗团队通过一种将药物输送到骨髓的程序，为布里格兰德注射了起始剂量的抗蛇毒血清 Anavip。当天下午，男孩被转送至圣地亚哥雷迪儿童医院（Rady Children’s Hospital）的儿科重症监护病房，并接受了更多的 Anavip 血清治疗。扩散到腋下的肿胀逐渐消退。几天后，他在感激的父母陪伴下出院。

巨额医药账单

然后账单来了。最终账单：297,461 美元，其中包括两次救护车费用、一次急诊室就诊费用以及几天的儿科重症监护费用。仅抗蛇毒血清一项就占了总账单的 213,278 美元。

抗蛇毒血清的高昂价格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估计，美国每年有 7,000 至 8,000 人被毒蛇咬伤。约有 5 人死亡。该机构表示，如果不是因为医疗原因，这个数字会更高。

许多蛇咬伤发生在远离医疗的地方，而且并非所有急诊室都备有昂贵的抗蛇毒血清，这会给本来就昂贵的治疗增加巨额救护车费用。

治疗蛇咬伤通常需要十几瓶，每瓶通常要花费数千美元。亚利桑那州急诊室医生、美国医学毒理学学院前院长米歇尔·鲁哈 (Michelle Ruha) 表示，每位患者平均需要 18 瓶。

仅仅生产成本并不能解释抗蛇毒血清的高昂价格。其生产过程与一个多世纪前开发抗蛇毒血清时基本相同：先从有毒生物中提取毒液，然后将少量无害剂量的毒素注射到马或羊等动物体内，从它们的血液中提取抗体并进行加工，以制成抗蛇毒血清。

那么，为什么价格如此之高？其中一个解释是，医院可以（且确实会）通过提高产品价格来平衡运营成本并创造收入。布里格兰德在两家医院接受了 Anavip 治疗，且收费标准各不相同。帕洛玛医院的急诊工作人员为布里格兰德治疗时，每瓶 Anavip 收费9,574美元，10瓶起始剂量总计95,746美元。而雷迪儿童医院，每瓶收取5,876美元，布里格兰德在那里接受了20瓶治疗，总计117,532美元。

Medicare（为65岁及以上或残疾人士提供的政府项目）为每瓶 Anavip 支付约2000美元。

毒理学研究员、医生莱斯利·V·博耶（Leslie V. Boyer）帮助创立了一个团队，该团队在开发 Anavip 以及另一种蛇毒抗毒血清 CroFab（主导市场数十年）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2015年，博耶在《美国医学杂志》上发表了一篇社论，分析了抗毒血清的“真实”成本。

通过收集工厂主管、动物管理人员、医院药剂师等多个来源的成本数据，博耶为一种假设的抗毒血清建立了成本模型，其最终标价为每瓶14,624美元。她发现其中包含的毒液成本仅为2美分，而制造成本在14,624美元总标价中仅占9美元。她的研究显示，超过70%的费用——10,250美元——来源于医院加价。

抗毒血清价格高昂的另一个原因是缺乏有意义的竞争。Anavip 于2018年进入市场，成为 CroFab 唯一的竞争对手。然而，其制造商因专利侵权诉讼与 CroFab 的制造商达成和解，需支付版税至2028年。

Anavip 刚推出时，零售价为每瓶1,220美元。博耶指出，后来价格上调，以弥补制造商数百万美元的法律费用。

解决方案

负责布里格兰医疗费用的保险公司——Sharp Health Plan将抗蛇毒血清的费用谈判下调了数万美元，绝大部分费用由保险支付。布里格兰的家庭支付了7,200美元，这是他们保险计划的自付封顶金额。

然而，保险并未支付所有账单，一笔救护车费用保险公司不付。男孩母亲林赛表示，今年夏天他们收到了一封信，称他们还需支付布里格兰德治疗费用的额外11,300美元。尽管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无意外法案》（No Surprises Act）在紧急情况下保护患者免受许多网络外账单的困扰，但该法律有争议地将地面救护车账单排除在外。

布里格兰的手伤已经愈合，但神经损伤和瘢痕组织导致他的右手拇指灵活性下降。他现在成为了左撇子。“他真的非常非常幸运，”林赛说，“他以前不是黏妈妈的孩子，但现在绝对是了。”

自此之后，这家人在院子周围安装了防蛇围栏。

启示

毒理学界有一句话：“时间就是组织”（Time is tissue）。如果被蛇咬伤，专家建议：“尽快就医。”

并非所有急诊室都配备抗蛇毒血清，而且目前没有在线资源可以查询哪些医院有库存。专家建议前往大型医院，它们比独立的紧急护理中心或急诊室更可能备有抗蛇毒血清。

对于账单，专家建议做好谈判准备。医疗服务提供者知道他们的收费很高，可能会愿意接受较低的费用。尽管现有工具可能较难使用，您仍可以通过在线公共收费清单与其他医疗服务提供者的收费进行比较，或使用像 Fair Health Consumer 或 Healthcare Bluebook 这样的成本估算工具来核对平均价格。

 （来源：The San Diego Union-Tribu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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