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非洲

肯尼亞之旅之一:內羅畢一日遊

自從小時侯把玩了鄰居眼科專家徐叔叔援非帶回來的鴕鳥蛋,看到他在螞蟻山前的留影後,非洲便成了我嚮往的地方,那裏的動物王國和獨特的風俗人文吸引著我。

在美讀牙學院時我有一個要好的同學叫Christine,她來自肯尼亞,牙學院畢業後雖然她很想留在美國,但因公派來美有義務在身,只好返回內羅畢,分手時我們說好過幾年我會去肯尼亞旅遊並拜訪她,之後我們時不時會在email上聯繫。

有一次突然收到她email說她在英國倫敦看到一些好的牙科設備,想買下來自己開診所,但是身邊沒有帶够錢,向我借4000英鎊。我覺得蹊蹺,便叫她打電話給我,但是她回email說打電話不方便,催我寄錢,我認定是Christine的email被Hack了,便不再理睬,我們也從此斷了聯繫……

從此,陌生的非洲更是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難道那片土地充滿了欺騙和犯罪?

2015年非洲某些地區爆發了Ebola病毒流行,是不是那裏成年瘟疫流行,一不小心被什麽陌生的蟲子叮一下就會染上不治怪病?近年來非洲還不斷有恐怖分子製造事端,我不知道恐怖分子什麽時候會對誰看不順眼發起傷人事件,這些未知數讓我對非洲抱有一種恐懼的心理。我對那個陌生的地方心裏沒底,所以嚮往的非洲似乎一直遙不可及。

2015年上半年聽說加拿大的攝影大師傑夫有組團去非洲,幾年下來,他對肯尼亞已經是熟門熟路,可以算是半個地頭蛇了,他帶過的幾個團不僅行程安全,而且對愛好攝影的人來說會是很過癮的旅行,我便决定跟傑夫的肯尼亞野生動物攝影團第一次走進非洲。

去非洲的日程安排好後我掩不住內心的興奮,告訴朋友們我要去肯尼亞的Safari “shoot animals”。他們都很詫異,以爲我會像電影《 走出非常》那個臭名昭著的牙醫去非洲打獵。看著他們張大的眼睛,我笑著告訴他們 ”I will shoot with my camera”。他們才會心的一笑,叮囑說”注意安全啊!”

的確,如果打開美國政府官方護照和國際旅遊網站(US Passportsand International Travel)有關肯尼亞的信息蠻嚇人的。可能是由於2015年底肯尼亞連續發生了幾次恐怖事

件,本來有18個人的團有幾個人臨時退出。我心裏也在打鼓,不過因爲過去非洲和戰亂頻生的伊拉克同學都曾告訴雖然根據新聞報道,他們似乎來自民不聊生的地方,但實際上那裏大多數人還是過著正常的生活。後來我去之前連建議吃的預防瘧疾的藥和黃熱病免疫預防針都沒有打就去了,因爲我認爲小時候在中國被蚊子咬過上千口了,應該有百毒不侵的免疫力了。

今年二月我們十五個來自加拿大、美國和澳大利亞各地的團員在肯尼亞首都內羅畢集合了,大家互相介紹認識後才發現十二個團員中,有四個是牙醫,還有一個團員竟然缺著一顆門牙就來了。這樣的黃金組合,連非洲朋友都笑問爲什麽我們這群人四個牙醫却不給這個缺了牙的朋友補補牙呢。

說起來我們這個攝影旅行團真是黃金組合,團員有職業攝影師Jeff Wu 帶隊,受他指教自不用說,Jeff的朋友風光攝影大師John Fan 也加入團隊,雖然這也是John第一次到非洲,但大師畢竟是大師,和他一起出征,總會得到點撥啓發。另外團員裏還有北美攝影鳥幫的高手Peter,銀河攝影大師Willa等一行,我們在肯尼亞度過了愉快而充實的十天。

出征野外動物世界之前我們在內羅畢有一天自由活動,有人提議去電影《走出非洲》女主人Karen Blixon的老宅參觀,還有人提議去貧民窟考察,爲什麽不都去呢?於是我們一天之內去了內羅畢著名的Kibera貧民窟同時也去了有貴族氣息的Karen的舊居。

Kibera貧民區位於內羅畢的市中區南側,它是殖民統治留下的産物,在二十世紀初,烏干達鐵路綫建成加上殖民者的種族隔離制度,有大批進城打工的工人和退伍軍人在鐵路周邊安頓下來,漸漸形成了這個非洲最大的位於城市中心的貧民窟。由於這裏的居民生活方式混亂且缺乏政府管理,聯合國和肯尼亞政府僅僅爲了統計它的人口數量就傷透了腦筋,人口統計數據從17萬到一百萬不等,這些數據差別也太大了點,不知道該信哪個。

我們一行由三個住在Kibera裏的地頭蛇陪同進入Kibera,在它不能通車的小土巷破屋間穿梭了半日,並參觀了其間的一所民間贊助的“希望小學”。在Kibera參觀的整個過程我們緊隨地頭蛇,沒敢落伍或亂跑,不過我路上遇到一個很陽光的白人大男孩,他只有一個黑人女子(從穿著氣質看顯然不是貧民窟本地的)陪同,很自在地走在髒亂的小巷裏。他看到我們還用中文說了一句“你好”,我衝他一笑,“你好! Are you a volunteer? ” “Yes。”對話很短,我沒敢停留,匆匆趕上已經走遠的地頭蛇帶的隊伍,但對那小夥兒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感覺他一定是一個無拘無束用做志願者的形式周遊世界的自由年輕人。(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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